蚊子给爷死

【蜥勘】七日游轮4

没错,4终于来了

这篇尤其先看一下前面的章节,以免有细节对不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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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如其来的相遇打得两位皆措手不及,卢基诺本计划先把道歉之类的事情准备妥当再找诺顿的。现在倒好,对方就这么跌进了自己一团乱的小窝。


  而诺顿可是巴不得早点找到卢基诺的,但酝酿了半天的心情,现在却因为一摔,摔成了翻搅在胃里的七荤八素。更让诺顿感到操蛋的是偏偏摔进的不是别人的房间,正是卢基诺的。


  

  还是卢基诺先缓过神来,他轻扶镜框,欲上前关心,但生怕自己又做了什么不妥的事,昨晚的囧境就会重新上演。于是卢选择试探性的问了好,企图打破僵局。

而此时诺顿甚至无暇顾及站在面前的男人,他大致回想了一下,一想到自己是为了一枚硬币而摔出这一桩破事,低头搜找着那枚硬币,气得张口就来:


  “去他妈的。”


  于是阴差阳错,卢基诺担心的事发生了——诺顿显然气得不行。卢基诺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跳漏了半拍,他做好了对方态度冷淡的准备,可没曾想诺顿情绪波动,直接飙脏。卢并不敢再说什么,只好在一旁怔怔地看着正在自顾自生气的诺顿,感受着氛围的变化。  



  

  诺顿又扫视了一圈地板没找到硬币,才将目光聚焦到卢基诺身上,他下意识地咳了几声:“h,嗨。”


  卢基诺有点懵,他本担心对方前言不搭后语是否摔出脑震荡,但到嘴边的“你还好吗”还是被刚刚“去他妈的”给震慑住了。


  而诺顿的脑子终于不再宕机了,在意识到刚刚见面的第一句话好像不太妥当后,他的表情抽搐得像是被针扎了那样。把自己说话不过脑子的行为默默骂了百遍的同时撇着嘴挤出一句:“没有骂你啊,就,就是这个浪。”(本来想说对不起,但诺顿就是挤不出来。)

  

  可以说诺顿澄清前,卢基诺已经慌出一身冷汗了。不过好在诺顿先开口了,卢总算松了一口气,这才安心地询问起来诺顿有无受伤:

  “你还好吗。”


  “不,还好,我的意思是还行。”


  “你确定?我是指刚刚摔的这下。”


  “噢,噢,没问题的,你懂的,只是一阵浪,而我是水手。”


  “嗯,没事就好。”



  

  诺顿抬头望了一眼卢基诺,嘴唇张开了一半又老实地闭上了。他憋了一肚子想说的话,却在真正遇到对方时哑口无言。他的不安转换成了熟悉的鞋尖敲地声。而目光索性不再停留于卢基诺身上,而是雀跃地房间的陈设间来回跳跃:


  下午的阳光是慵懒的橘黄色,透过纱帘,拥抱着背光的卢基诺,卢的周身是絮状的漂浮物,它们像是洋流中的水母那样飘荡在房间内。置身于此,就像置身于一个被封存的实验室中:空气中充满了湿泥的气味,数个玻璃器皿就像商品那样陈列在地上。精致小桌子摆满了乱糟糟的文件和书籍。


  鞋头的哒哒声将诺顿紧张的信号传达出来,他沉默,但焦急。幸好,卢基诺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安,他正好决定把自己准备的道歉讲给诺顿以缓解诺顿的焦虑:

  “对不起坎贝尔,我昨晚有点太神经大条了。还有点下流,我不应该用钱这种东西来操控你的。”卢基诺双眼注视诺顿,“我真的很愧疚,如果你不想再见到我,甚至或者痛骂我,我完全可以接受。”


  本来诺顿也是这么认为的,但卢基诺这种不打自招的行为,倒是给诺顿整不会了。再看向卢基诺:他的嘴角是略显委屈的弧度,眼神像是孩童在冬日窗前等待下雪似的,纯真中充满期待,其中也包含着如果没下雪的那种紧张感。


  “没关系,我很好,你也是。”诺顿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,只是觉得卢基诺需要点安慰,“而且钱的事,我很高兴。”


  “真的?”卢基诺心里窃喜,看来自己稍稍准备的道歉计划已经卓有成效了,“但我还是很抱歉用钱……就像是种侮辱。”


  

  “额,我没什么感觉。”


  诺顿这么说,卢基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。他看着这个蓬头垢面的男人,心里顿了一下才接着问。


  “所以,你在走廊干什么呢。”


  “啊,清理走廊,今天那个清洁工生病了。”诺顿暗喜,幸好他有考虑到对方会这么问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先生你的房间需要打扫吗?”

  

  门外一位四十来岁的女工探头进来问道,“哦,坎贝尔你已经在打扫了呀。好吧,看来大家说你今天早上干活跟疯了一样还真的是。那先生我不打扰您了。”


  清洁工阿姨说完就把门带上了。



  卢基诺看着眼前的男人脸色以肉眼可分辨的速度发红,爆发出了可谓尖锐的笑声:“哈哈哈,这可太有趣了!简直像电影情节那样。”


  诺顿把头略微放低,心里怒骂拆台的老太。他现在就是个高压锅,从进门,不,摔进门就一直在酝酿一句“没错,我就是在找你”,一直在想用何种霸气的语气说出来。可到头来尽然连说都不敢说。而反观卢基诺,他一边用奇怪的口音和手势陶侃,一边走近诺顿。


  

  此时诺顿牌高压锅已经临近炸锅了。就像任何一个从小缺少关注的孩子一样,诺顿根本不知道怎样去流露自己的情绪,也不知道吐露心声是否安全。人心叵测,弱肉强食,生活并没有给予诺顿任何机会去表达自己,哪怕只是尝试。


  而现在,一个应该高高在上的绅士竟然同自己交流,他的友善,风度,都是诺顿从来没遇到过的——他不是一文不值的,他被看到了。诺顿心知肚明自己可以相信眼前的男人,他甚至能感到那股心潮涌动,可是一颗名为胆怯的塞子塞住了诺顿的心房,他好担心到头来自己只会被无法控制的情绪淹没。

  他看着惬意说笑的卢基诺,心里还在纠结着:该出的糗都已经出了,现在卢基诺就在眼前,满腔热忱还要压抑其中到何时,一不做二不休,就是现在


  接着,


  诺顿就一拳砸向了靠过来卢基诺。


  干净的一击。


  


  卢基诺还在嘎嘎笑,就被突然的袭击结结实实得干到地板上。


  


  “艹,对不起啊。”诺顿半跪下来,扶起卢基诺。


  卢基诺不笑了吐出一口闷气,眉毛像毛虫一样扭着,他扶着诺顿的肩膀,反过来安慰他:“没事,是我犯贱了,我活该。但是,刚刚真的很搞笑。”


  卢基诺坐到了椅子上,诺顿就这么站在房间中间:“一定是昨晚酒喝多了,我不知道我怎么了。我已经很久没打过人了。”诺顿开始动脑子回忆过去的打架斗殴事件,他使劲咬着下唇,表情比卢基诺被揍时的还难看。可见诺顿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不擅长动脑子。


  “嘿,看我”卢基诺唤着诺顿,“我很好,而且我很高兴你这么做了。”


  “你在搞笑?”


  “当然没有,首先我从昨晚开始我就觉得我欠你一拳。还有,”卢基诺站起来,再次尝试靠近诺顿,“我觉得你肯定有什么想说的,对吧。不然你难不成真的来是打扫卫生的。”


  诺顿缓慢地闭上眼睛,像在给自己打气,再次睁开时,他望向就靠在左边的卢基诺:“我今天一直想要找你,就是想看看你?”


  老实讲,这可比一拳来得还猛。


  


  卢基诺开心是真的,从第一眼开始,他就幻想着对方会有需要自己的时候;卢基诺伤心也是真的,可怜的诺顿,竟然会找像他这种才相识不到三天的人来谈心。


  卢喜忧掺半地看着右边的男人,哪怕他自己才是被打倒在地的那个人,对方却依旧那样——蜷缩,坍塌,溃烂。


  


  “找我,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。”


  “艹,都说了,看看你。”


  “那你现在看到了,还有什么问题吗?也许你有什么事想告诉我?”


  “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会找上您。”


  “哈哈哈,你不就来了吗。”卢刚脱口觉得不妥,他赶紧跟上一句:“是你遇到什么问题吗?”


  


  “昨晚,我离开了,不是因为你,是因为…我觉得…”诺顿叹了口气,“这太T妈难了,我不知道怎么说。”


  卢基诺看着诺顿,看着他脚旁的玻璃箱,“嘿,诺顿,我带你看看我的宝贝们,怎样?”


  诺顿无奈地点了点头,他实在不想再说这种鬼话了,而且他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卢基诺的宝贝们是什么好东西。


  


  


  “锵锵!”卢基诺指着床上的三个保温箱,“来见见逆鳞,磁铁和钳子”


  诺顿小步挪到床前,卢基诺先是从最右边的箱子里捧出钳子,这是一个通体黄色的大蜥蜴,比诺顿之前见过的任何蜥蜴都大。它的背脊是泥土的褐色,这褐色一直延伸到身体两侧,然后慢慢以斑点状消散开。


  “钳子。”


  “对!可是你怎么知道的它是钳子的,你们之前见过吗?”卢基诺瞳孔都是欣喜的形状。


  诺顿摇摇头:“明明刚才……可能吧。”他不想再动脑子回忆了。


  


  接下来卢基诺讲述着他和这个小家伙的经历。诺顿看得出卢基诺叫这群小怪物宝贝们的原因了,他真的很喜欢这些生物。


  卢基诺就坐在床边,身后是窗外的天云海景。


  


  迪鲁西今天带了一个精致的眼镜,而硬朗气质的五官反而装饰起了眼镜,下颚线分明是一把斩获淑女的好刀。诺顿抬眼看着卢基诺的眼睛,他正低眉顺眼地望着手臂湾中的钳子,那双红棕的睫毛就像停在草叶尖尖的蝴蝶,不时地闪动——眉眼间尽是温度。诺顿非常喜欢的是下午三点钟的阳光为卢基诺勾勒的那一圈轮廓。光影之间,诺顿恍惚得就像在教堂看彩窗玻璃一样,甚至算得上敬仰地望着卢基诺。


  


  卢基诺放下钳子,他拍拍诺顿示意他往后坐点,接下来的是磁铁——一个黑色蜥蜴,这只较之前的钳子更大。


  诺顿其实听不懂相当多的专业词汇(当然了,专业词汇真的很难记),他只能从一些复合词中捕捉到一点平时常用的词。但他很享受这种感觉。卢基诺倒是很惊喜于诺顿在地质上的知识。

  


  “这是逆鳞,他可是个大家伙,但是他比较怕生,嘿嘿,逆鳞,让我抱一下,有个朋友来看你。”卢基诺已经把磁铁放下,抱上了最后一只蜥蜴——这只竟然是诺顿从来没有想过的白色,就像大自然老者忘了给它上色一样的白,白得生硬,白的突兀。


  “这是只美洲鬃蜥,你看到它帅气的刺状鳞片了吧。磁铁是只刚成年的雄蜥蜴,它是我在迈阿密的最南边找到的,这种白色的个体是很难见到的,白化病,它甚至不能像其他蜥蜴那样晒日光浴。”


  卢基诺看看诺顿,接着讲述:“那天气温骤降,南部的热带气旋波及到了迈阿密,当时我在路边捡到它,这个可怜的大宝贝被温变折磨的脑袋都不好使了。我就把它带回家。但是可能因为它白色的外形,迫使它的警觉性更高,以此来生存。我记得直到两周以后,那天喂它时,它还是狠狠咬了我一口。”


  卢基诺伸出右手食指,无辜的说:“虽然早就好了,而且蜥蜴咬人并不疼”卢一边说一边扒开了逆鳞的嘴巴,“你看,他们的牙很小很密。我的意思是我觉得它咬我并不是它不领情,那是它是的自我防卫。老天爷对它不算好,生来就是如此白色。”


  卢基诺轻轻放下逆鳞,补充道:“可我看到的是一个奋力生存的生命。”


  卢基诺 迪鲁西再次向诺顿挪近。诺顿看向卢基诺,这个发色红棕的男人一改之间自信睿智的姿态,转而用一种令人躁热的神态看像自己,诺顿像是一截木头一声不吭,一动不动,全身上下只有大脑在运转,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胸腔开始发热血液在其中翻涌,他只能感受到对方的目光一点一点在自己身上游动的那种瘙痒,他只能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默契,一种都在缓缓靠近的默契。至于其他的感官诺顿只感觉像是别人口中的drug addiction一样,好缥缈,好无虚。

迪鲁西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去抚摸对方,诺顿在左脸被冰凉的手触碰到时也终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,第一时间收紧了胳膊。


  “喔,你别又启动你的自我防卫措施。”卢基诺扶住对方有潜在危险的小臂,对视着诺顿,“我想说的是我并没有觉得你和我这种人不同怎么了。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相反,昨晚也好,刚才那一拳也罢,你只是做了你能做的,我知道,我也可以看到。” 

  

  “第一天见面的时候,我就感受到了你身上那种倔强生活的气息。实话实说,我被迷住了,我希望能够走进你,能够带你体验一种不同的生活,你值得更好的。”  


  

  卢基诺告白得触目惊心,眼眶都不知何时湿润了,他眨巴眨巴眼睛,看向诺顿:

   

  对方的神情处于凝重和恍惚之间,诺顿咳了几声,指了指箱子里的逆鳞带着重重的鼻音问道:“所以,你觉得我也是像它们一样吗?”

  

  “嗯?不,你是人,它们是蜥蜴。如果你的意思是酷,那我觉得差不多。”卢基诺把不小心挤掉的眼泪抹掉,他没想到对方尽然把刚刚他含情脉脉的表白往这方面想。


  诺顿勉强着笑了笑:“你觉得你可以像照顾它们一样照顾我。”


  “哦,当然不是了!”卢基诺抬头用袖口把眼泪擦掉,“老天!现在看来不是你需要我,是我需要你。”

  卢基诺紧紧抓着他自己的手腕,盯着诺顿永远是那么浓密的睫毛,他分明就是想抓住诺顿的手。


  诺顿心里很不是滋味,他很想说点东西,他总觉得这发生的太快太多了,可是他的思路是乱麻一团,他能做的只有干巴巴看着身旁失意伤心的男人,他的眼睛好美,像绿色玛瑙落入湖水中,清澈透亮,只需看一眼,眉目里泛出的眼神全然成了那一圈一圈一圈的涟漪。


    


  阳光依旧,俩人对坐无言,待到卢基诺脸上的泪流干了,诺顿才终于开了口:

  “刚刚你说的一切,都是我没办法表达的。我不是没什么感觉,相反,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该死的感觉了,很久很久。”

  “什么感觉,感动吗?还是伤心?”卢委屈地挤出一点声音。


  “不知道,可能就是会哭的这种吧。”诺顿苦笑着看向卢基诺,继续讲着,“我记不住很多东西,总感觉脑子里一团浆糊。对我来说用脑子是一件很难的事。而且我一直没搞清楚明明就才见了两面,我为什么会老是想到你,卢基诺。”


  “但有些东西没什么好说的,比如我,我们。我想让你知道,今天我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做了些很蠢的事。所以,我觉得你说的没错,我需要你。”

  诺顿拍拍卢基诺的肩,他惊讶于自己竟然这么会说。而且还这种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说的。肉麻,恶心,他曾经在看电影时这么认为的。

  卢基诺破涕为笑,问道:“这是表白吗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不是…鬼才知道。”诺顿停顿了一会。  


  

  卢基诺就像任何人能想到的那样,以为对方在纠结自己是不是真心喜欢,尤其是对于同性之间。可是诺顿心里答案是明确的,只是总有些存留在诺顿记忆里的声音指控着这段关系的不妥当,于是诺顿只能解释道:“我们才认识三天!”

  

  但是这个解释也足够有说服力了,卢赶忙认同:“也是,但我很高兴能再见到你。”


    “我也是。”诺顿长舒了一口气,脑海中的糟糕东西终于消失了。囤积了大半天的闷气也终于消散了。


  

  “对了,你要不要试着喂一下我的宝贝们。”


  “不好说,我不才不信什么蜥蜴咬人并不疼的鬼话。”


  …………

  


  之后的时间诺顿尝试投喂这些模样古怪的家伙,还顺便把卢基诺的小窝给好好收拾了一番。一直到太阳在海天之间跳起了水上芭蕾,他们才终于搞定了仅10平米左右的房间。



  “嘿!”卢基诺叫住了诺顿,顺便拿出一打钞票,“这是你的工钱。”


  “今天真是越来越棒了。”诺顿喜出望外,回头将钱从卢基诺依靠在门上的手中取下来。


  “对了。”诺顿支开卢基诺的手臂,进到房间里,他在玻璃器皿中寻找着什么。几秒钟后,诺顿从一个装有青蛙的器具中掏出了一枚硬币大小的东西。




  “我想这个是你的吧。”


  “哇,好眼力。一定是你进门的那段浪颠掉的。”卢基诺咯咯的笑道。


  “额,实际上更早。”诺顿一边把新到手的钱放到裤口袋里,一边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先前掰掉的饰品问着卢基诺:

  “这个值钱吗。”


  “这个?这个不是走廊里的东西吗。”


  “嗯,它掉了。”

  “好吧,就是铁而已。”


  “好吧,再见。”


  诺顿顺手把它丢到了走廊的窗外。两人清楚地听到了咚的一声——饰品应声落入水中。


  “亏我花了好大的力气,额,其实我还有一些类似的东西也需要你鉴定。之后在说喽。”


  卢基诺只觉得可爱,便爽快的答应了。



  

  总的来说,卢基诺今晚应该可以睡个好觉了。

  

To be continued 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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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望各位喜欢

老实说,这篇大段的对白真的很难把握节奏。

之后再精修好了


我写东西喜欢先想个大概,然后一边写一边看故事怎么发展的。原本我觉得诺顿应该被卢基诺感动哭的,但是在脑袋里过剧情的时候就一直是卢基诺为对方哭,而且诺顿反而像是稳定的一方。

有点逆cp的感觉,但我觉得这才更真实且有趣。所以我就保留了这个走向。


最后,感谢各位的喜欢,下一篇3天后见。

开学快乐🙈🙉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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